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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天下父母心。父母对孩子的爱,是无条件的,不求回报的,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孩子的命。舐犊之情,情真真,意切切。其实,不愿给孩子添麻烦,更是将父母之爱诠释的淋漓尽致。
上午,接到二姐的电话,医院体检身体,母亲的胃不好。
二姐说:“门诊有一个老太太被自己的孩子搀扶着,母亲自言自语地说搀扶那个老太太的是老太太的儿子。”“是不是想恁儿子啦?”二姐看出了母亲的心思。
母亲没有接话。
“要不我给恁儿打个电话来让他来看看你?”二姐追问道?
“不打电话,他忙,又离那么远。”母亲语气似乎很坚决。
母亲对于做胃镜检查还是有些恐惧。
母亲坐车和父亲去县城二姐家,我是知道的。二姐昨天就在群里发了图片。二姐带他们去买衣服,还拍了试衣服的照片,看得出父母很高兴。
平时,父母不忙的时候都会去二姐家住上一两天,我想这一回也差不多。结果一忙,就忘了和父亲通个电话啦。心里想,他们住两天就该回老家了。没医院检查身体。
母亲今年七十多岁了,基础性疾病没有,身体还算健康,就是平时睡不着觉,血脂稠,有些头晕等老年性退化性症状。上一次回家,还问母亲是否买些药,母亲说不用。
日常,几乎每周至少都会打一次电话,现在想想几乎都是嘘寒问暖,地里庄稼长势如何,今天吃的啥饭,身体有啥不好的没有,头还晕吗之类的话。母亲只要接电话,都会说没事,身体挺好的,从来不说自己身体有哪些不舒服。反倒是电话中听到我咳嗽几声,就追问我,是不是感冒了,咽炎是不是又犯了等,之后就会说要吃什么什么样的药,唯恐我身体不适。
母亲有些耳背,但是听到我咳嗽,耳朵却很清楚。
这一次接到二姐的电话,我比之前冷静了很多,沉得住气了。正赶上吃午饭,妻子催我吃完饭就回去看看母亲。中午的饭,吃得很快,感觉没有什么味道。放下碗,我就开车回去了。一路上没有听音乐,也没有听书,安静的在想着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时光。原定的高速出口,也走过了。
见母亲时,母亲正坐在二姐家客厅里看电视。今天天气变天,有点凉。母亲披着二姐的衣服,诺大的客厅倒是显得冷清。我一屁股坐在母亲身边。或许是母亲做胃镜时的惊吓,或许是麻药劲儿还没有完全消退,母亲神情不是很自然。
“我没事,你不用回来。”母亲对我说。
“我也没事,就是看看你。胃病是啥时间的事?”我问。
“早了。去医院检查,听人家说检查可难受,我就有些害怕,一直拖到现在?”
“今个检查难受不?”
“不难受,打针以后没多长时间,就困的睁不开眼。天天睡觉,要这样怪好哩。”母亲睡眠不好。
我看看母亲的药,有三样。我问她中午吃了没有,现在感觉好些没有。
晚饭,我陪母亲一起吃的。母亲吃的很少。吃完饭,母亲就催我赶紧走,天马上要黑了,再晚看不清了。熬不过母亲,我就开车回去了。我把药弄好,看着母亲吃下,我才离开。
路上,风很大,雨很大,空气很冷,只有七度。雨刮器来回摇摆,风把车吹得直晃,我开着暖风,也感觉很冷,就感觉母亲没有在我旁边坐着。
母亲生病,历来报喜不报忧,心里想我,嘴上从来不说,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“路远,回来一趟得烧多少油啊”。我知道,母亲是不愿意麻烦自己的孩子,有时只想听听孩子的声音……